冥王星是母星
只有幸运的人类才能发现我。

行走-北京-故宫




在帝都生活几年,遇到的雪天寥寥无几。别说是南方人就是北京本地人看到雪也是非常兴奋的。




我总是叨念着下雪就跑去故宫。可是一直没有机会,好几次帝都的雪一落地便是化成水,跟路边的泥泞混杂成黑糊糊一片,实在让人很难从中找到美感。这种时候最愁就是滑倒,不是怕痛而是怕弄脏衣服。


很有幸的那几年某冬,我遇到了那么一次名副其实的鹅毛大雪。夜里我对着窗外的雪哇哇大叫,某北方人嗤笑说一看南方人。我回击:少用这种语气瞧不起南方人,信不信南方人骑着摩托车那么大的蟑螂碾压你家房顶。


没想到那个雪下了整整一夜,第二天我六点爬起来看到窗外锃亮,雪没停!于是就不管不顾请了假,拿着搓搓的卡片机跑去故宫。


然而我远远低估了文化古都摄影发烧友的战斗力,我到午门的时候,午门中间那个大门停驻着黑压压的一片羽绒服,一群大叔爷爷大神级别的摄影师架着长枪短炮严阵以待。靠啊,我拿着卡片机都不好意思拿出来。


我到的时候早上七点左右,天还没全亮,故宫也还没开馆,听大叔们的聊天有的已经在门口等了一个多小时了。而他们似乎是各种摄影协会组团来的,还有一部分人在神武门把守……让人佩服。可想而知午门开门一瞬间,我脑里全都是“禁门之变”的场景。


开馆的第一个小时是摄影黄金时间,因为一旦开馆故宫的工作人员就开始铲雪,紧跟着就是各种老年旅游团,那践踏的脚印风卷残云。而更悲催的是太阳出来了雪就停了。我快速奔跑去人少的地方,去午门的城墙上,我知道哪几条路人会少,旅行团只会走中轴线,摄影师扎堆去太和门。我上了午门,风光无限好,然而午门那天没有展,所以我想拍端门的念头灭了。


后来我后悔了,我确实应该跟着摄影师团走,他们总能发现那些更美的角度。而故宫铲雪工作人员也过分给力,半小时内已经把所有人行道的青砖都扫了出来。随着后来的游客数目迅速暴涨,我想要角度几乎都是人。加上屋顶的雪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融化,一条条从琉璃瓦上掉下来,我意兴阑珊跑去珍宝馆,珍宝馆那边通常都有猫,好歹让我遇上几只猫吧。那天太背了,我逛完整个珍宝馆,一只猫都没碰着。


虽然雪让我兴奋,可是那天我的摄影感觉总是不对。余下的一整天时间,我都是跟着那几个摄影协会后面转悠,顺便偷师,也确实学了不少东西。这样不吃不喝一天走下来,到四点快闭馆的时候,我突然想从午门出去在那边候着,幸运的话会遇见国旗队收旗回来的帅兵哥们。


回到午门城墙上,我突然饥肠咕噜,才发现背包带着的饭团已经硬成石头,但是饿呀,于是就在城墙台阶上啃起饭团,整个城墙上就我一个人,这种大隐隐于琼楼玉宇中的感觉好极了。我边吃边拿着相机胡拍,天知道,往往就是在这种最后时刻,灵感爆棚。我才发现透过故宫去看景山非常好构图,就跟在景山俯瞰故宫一样出效果,制高点总能发现平时视平线里意识不到的地方。并且发现故宫几个角楼可比中轴线容易构图多了。当然也需要平心静气去等待这种巧遇。


我就这样啃着饭团,去拍离午门最近的那个角楼,然后非常巧合地让我看到了一个看守角楼的工作人员在城墙上独自扔雪球,来回奔跑翻滚自娱自乐非常开心。我很有幸地用相机记录了这一幕,我想我回去可以跟某北方人说:瞧啊,你们北方人见到雪也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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