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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三国】【权肃】篆音(一)

时隔多年,还有人来求这文,甚是感慨。奈何以前囤文的地方几乎都挂了。所以决定搬过这边。

章节跟以前首发的顺序一样,方便后来人翻阅。

CP很冷,寻迹人零星,就当在孤寂的荒漠里点一盏灯。

谢谢喜欢。




CP:权肃   ,伪鲁淑X孙虑  (这两会有暧昧不明,但不完全算是CP!)写出来是给GN们避雷。

属向:故事正史向(三国志),人物形象性格扭三向,有原创人物,OOC必然。

故事梗概:

这是个说仲谋子敬生离死别的故事,其实鲁淑才是主角,江东各路人马酱油而过。(本着在历史大后妈前力挽狂澜,把BE掰成HE,你们信么?反正我不信)


警告:雷有,琼瑶有,狗血有,矫情有,装逼文艺有。

有bug欢迎提出~



正文


篆音(一)

                               


  一



  赤乌十三年,仲秋。
  暮鼓三巡,鲁淑未踏入自家庭院,已闻听西阁几个下人在登高作业。他快步通往西阁,还在半道小径上,竟也听到自己妻子周氏声音。
  隔着序墙,鲁淑抬头看一群檐燕盘旋在西阁屋脊上。一时,人声,雀声,好生热闹。
  踏入院内才了然,怕是这群燕雀把西阁梁上斗拱网丝弄破,在内筑起了巢。现周氏正叫下人把巢取下。可偏偏斗拱上的网丝密而牢,燕雀之巢筑得精妙,下人攀梯上取而不得,斗拱网卸不得。一时之下,整个西阁都为这个着急,只是尽然他们着急,声音却甚似刻意细微而谨慎,看似生怕惊动巢中幼鸟。可鲁淑看着梁上迂回的檐燕,嘶鸣声怕是到正门院外都能听闻,不禁皱起眉头。
  “这是为何?”鲁淑问向自己妻子:“那燕巢春分时节已筑下,你我不也觉得有燕雀处堂,则居安之?怎么今天非要把它卸下呢?”
  周氏见他来,即刻急急碎步上前,听到鲁淑这番问话,声音还愈发高亢,更咬唇面露难色,执起鲁淑的手,拖着他就往正堂那边走。
  “怎么了?”一入正堂,鲁淑便问。
  周氏做了个压低声音的手势,转头看看院子西边的角楼,谨慎地对鲁淑说:“陛下在西北角楼内,正歇息着……”
  鲁淑一听也讶然:“何时到的?”
  “晌午过后就到了……”
  “可有侍卫陪同?可我在门外也没看到他的车舆呀?”
  “被陛下谴回了。”
  孙权于这日驾临着实让鲁淑意外,自迁都建业以后,孙权便是甚少来访,后鲁淑从武昌迁夏口,与孙权会面的次数屈指可数。想到早些年每年立冬过后,孙权会如期而至,可今时才到仲秋上旬!再者自赤乌八年后,孙权的立冬而至就断期了。更何况建业到夏口绝非一日之程!
  鲁淑收回目光,问孟氏:“就陛下一人?”
  “只陛下一人。”周氏颔首。
  “那檐燕……”
  “陛下称于心不宁……”
  鲁淑听了摇头:“罢了罢了,叫下人也都退罢……”说着转身要步出中堂,又折回问道:“晚膳,家里可还有酒?”
  “家里仅存那坛立春开后已无所剩……”
  “那便叫下人去打一坛回来罢。”鲁淑摇头指指西边又问,“去年赏赐的茶可还有?”
  “有。剩之有余。”
  “可有奉上?”
  “尚未。陛下称不愿被扰。”
  “……那暮鼓都敲过三巡了,天色已晚,你速去备茶吧。”
  “是。”周氏作礼欠身便退下。
  鲁淑背起手疾步往西北角楼走去。
  
  —— ——

  赤乌八年至今,鲁淑虽不曾会过孙权,但书信往来却是一直没有间断。近年来,国都储位之争闹得满城风雨,就算远离到夏口,仍让人感到不甚太平。
  鲁淑边走边正衣冠,从中堂到西北角楼,有一段较长长廊。鲁淑心事重重跨走在长廊上,从鲁淑记事起自家宅邸庭院布局一直沿用父亲故居的布局,从武昌到夏口,迁入的居所都坐北向南,方形的大院,正门有门楼,四方各有一角楼,并且西北方的角楼必是临水而立。
  到了角楼下,正见周氏端着茶盆迎面而来,鲁淑接过茶叫周氏退下去准备晚膳,便上了楼。
  少时,鲁淑听自己母亲说那西角楼是父亲鲁肃的书房,说他就图那临江有窗风水好,更是图那安静。而鲁淑关于那西角楼书房的所有记忆,几乎都是来自孙权。鲁淑从不曾见过他父亲在那书房的模样,而每次他登上那角楼定能见到孙权。
  此刻孙权侧卧在榻上,一手支着额,闭目,另一手里摊开着一册竹简。
  五年的岁月蹉跎,并没给这位霸主的面容添加过多的风霜,只是更加细致了这位老者的纹路,让他垂下的眼睫有一丝疲态。这使鲁淑暗自感叹,幼时随母亲入宫进见,这位君主总是处在最高又最显而易见的地方,那时鲁淑跪着悄悄抬眼看孙权,他始终觉得孙权身形要比平常人高出许多,尊容始终威严寒冽。就连后来寄居吴府时,鲁淑跟着孙虑学书,只要孙权在,他跟孙虑准会绷直脊背。记忆中孙权的眉尖如剑锋般锐利,稍微一挑,让旁人战战兢兢。就算在五年前最后一次见面,鲁淑也想当然认为这位帝皇会以这般气派持到终年。他从不觉得孙权有老去过,更不提孙权会显出疲乏之态。
  鲁淑无声把茶盘搁置在榻上的案几上,正欲唤醒孙权,却发现孙权已经睁眼。
  似是还在梦寐中尚未清醒,孙权看鲁淑的眼神有所恍惚。
  “子……”
  未等孙权唤出全名,鲁淑已经跪下作揖:“臣夏口督鲁淑鲁子青叩见陛下!”
  鲁淑这番大礼让孙权顿时清醒,也让他顿感不悦。他从榻上缓缓坐起来,看着低着眉的鲁淑叹气,“不是说私下里这些礼节全免,终是不听!”
  “臣不敢僭越。”鲁淑高举双拳,袖口把脸部全埋没。
  孙权盘起腿坐正,朝鲁淑挥挥袖子说:“罢了,起来吧,你这性子比你父亲有过而无不及!”
  鲁淑言谢笑着起身,便给孙权沏茶。
  “陛下此次驾临,未预先给臣书信提及。臣有失远迎!”鲁淑呈上一杯。
  孙权接过泯一口。
  “只是思念得紧便就过来了。”
  “舟车劳顿,陛下可有带上侍奉的人?”
  孙权听了,搁下茶杯,道:“都是些三心二意之人,看着眼烦,还不如只身前往,图个自在。”
  鲁淑听了大感骇然,立刻问道:“陛下这次出行可有……”
  “子青!”孙权立刻打断:“朕到你府上这趟,只图片刻安宁,其他朝中事物一概不谈!你也勿用急于告知他人。”
  鲁淑本想再提出疑义,盘思片刻,连忙作揖称是。
  末了,孙权端起剩下的半杯茶,再泯一口,道:“你这是夏口的水,巴蜀的茶。”
  
  
  —— ——
—— ——
  “怎么这茶不对将军你的味?”鲁肃端起孙权搁冷的茶杯,把茶倒掉,续上半杯。
  “倒不是茶,”孙权把大袍收了收,接过鲁肃递过来的杯子,并不尝,“孤思及,怕是立冬将至,悠悠长夜,暖一壶酒比这温茶,要来的舒心。”
  鲁肃这才恍悟,窗外的细雨从夕暮一直未停。
  “怕是寒舍凉到将军了。”说着便去关窗。
  “唉,子敬且慢。”看到鲁肃疑惑转身,孙权不禁莞尔,“子敬你不是正爱那屋檐雨滴之声么?”
  鲁肃听了也笑,“倒是被将军你察觉了。”
  翻开新一册竹简,孙权边微笑边说,“我见你跟公瑾一样,逢雨看书,膝上的指节会跟着雨声起拍。”
  鲁肃一拍脑门更是笑,“在下可没公瑾那卓烁才华,在下丝毫不懂音律。”
  孙权稍稍诧异抬头看鲁肃,“我以为你跟公瑾是知交,更是同好音律之人呢?”
  “非也,非也。”鲁肃说着,仍旧是把窗户合上。“在下只能跟着公瑾听些许罢了。”
  看着鲁肃还是坚持把窗户关了,孙权有些窘色,“你既然喜欢那雨声,何以又因为我而坏了兴致?”
  “倘若将军在寒舍受凉,更是坏我兴致!”鲁肃走回榻上,拿起自己的斗篷正欲给孙权披上,却被孙权立即止住。
  “子敬,要不得!”
  “在下不冷。”说着已披到孙权肩上。
  “不可!”孙权把斗篷拿下,指着鲁肃说:“子敬你比我还单薄,你若是病了,何人能与孤共商大事!”
  “在下比你年长体强!”
  “你看起来也不甚力壮!”
  一时嘴角上两人互不相让。
  说着说着鲁肃急了,忘了君臣之礼说:“真是小儿心性!怎么不听劝告!”
  孙权听罢一骨碌坐正,瞪着鲁肃说:“别指着你比孤年长几岁,就能倚老卖老!”
  二人互瞪。
  少顷,彼此皆哑然失笑。
  鲁肃爬上孙权那边的榻,止不住笑:“在下可不是比将军你年长几岁,是正正好十岁,若是再长数岁怕是能当你父亲了。”
  “唉,子敬,别占我便宜。”
  “岂敢,岂敢。”鲁肃挨着孙权坐下,自己披上半边斗篷,把另外一半披到孙权肩上。“还怕长夜寒雨不断,你我彼此取个暖罢。”
  孙权还要挣脱,被鲁肃按住肩膀:“你要是敬我年长,便不可有异议。还有三十多卷待看的卷轴,不许胡闹!”
  孙权抬头看了鲁肃好一瞬间,末了,低头笑。
  低语一句:“倚老卖老。”
  鲁肃眉头也不皱一下全当没听到。
  也不知阅了多少简牍,灯芯换了多少根,鲁肃蓦然发现还被搁置在案上半杯茶。
  “茶到底还是凉了,也忘了给将军你暖一壶酒。”说着正欲起来。
  孙权拉住他的衣角,仍低头看简。道:“不必了,巴蜀之茶入口甚暖,余温尚在。”





_------------------------------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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